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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路不归(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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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我这个令人压抑的办公室,我通知报单员:“开盘以后把所有的资金全部砸进去,不能犹豫,要是有闪失拿你事问。” 习惯性地站在窗前,又开始对着远远的静安寺,开始了我无限的遐想,我总是想我自己,要是在古代的时候,我肯定是一个得道的高僧,我曾经问过很多人:“假如我要是一个和尚,会不会混到方丈的那个位置?”朋友都说可以,只有一个人说我最多可能混个主持,方丈的可能性不大。我问为什么,他说和尚的竞争也很激烈的,我的自持能力还是不够,总是喜欢看女孩子。 认真地想想也是真的,这一点可能就是制约我做方丈最大的障碍,因为我一直惦记着父亲的话,要娶媳妇,为我们家传宗接代。要是做和尚的话就不能胜任这个跨世纪的工作。 “嗯...”有人在我背后咳嗽,我转过身一看,是那个报单的小姑娘站在我身后,怯生生地说:“您没有签字。”我这才想起没有履行这个枯燥而无味的手续。我一边签字一边想,虽然大家都知道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改变的,但是这样的手续还是要办的,报单完毕以后,这个写有我的名字的表格会被当作圣旨一样保存起来,我一直认为这是有意识保留的证据,最起码这个东西能够洗刷那些借着这个单子揩油的人。虽然有严格的纪律,不准向外面的人透漏有关资金运作的人和信息,但是看看这些小姑娘身上穿的这些名牌服装,傻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月就是那点钱,全部买衣服也就一个月买一套,三天两头地换服装,估计她家不会都是开服装店的。 坐在桌子旁,我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端起有人早就准备好的咖啡喝了一口。看着晃来晃去的皮鞋,我就是不能想得通,一双皮鞋1800多,卖鞋的小姑娘说这是真正的牛皮,我就想在老家一头牛能值多少钱,一双鞋这么贵,一头牛要做多少双鞋,我不止一次地想过,什么时候给父亲写一封信,把家里的那个牛杀掉,做成皮鞋我拿来在上海卖,一定会卖不少钱。但是我想父亲是不会答应的,他把牛看得很重要,其实现在也不能做庄稼活了,但是还是不舍得把牛卖掉。 记得有一次,堂兄打来电话,在电话的那头拼命地喊着对我说:“你快回来一趟,家里出事了。”我一听吓坏了,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电话,我总是担心父亲的身体,电话那头气喘吁吁地还在喊,我告诉他:“不要说了,我马上就回家,明天就能到。”当我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才知道,原来家里的牛在山上吃草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山沟摔死了。父亲伤心得吃不下饭,几天折磨下来,生病住医院。看着父亲伤心的样子,我表面上跟着伤心了一阵子,其实心里偷偷的乐——这下子父亲终于可以省心了。 “老师,股票涨起来了!”我的助手在旁边轻声地说道,一下子还没有从思绪中缓过神来,冷冷地问:“什么?噢,知道了!你忙吧! ”看看表,今天是1992年12月11日。这个花了400块美金从南京路上买来的这个外国表,也可以看中国的时间。 第五章 股票还是在上涨,没有命地上涨,这是我很多次辉煌中的再一次辉煌,我知道在疯狂地买进的那一刻我的内心也非常恐惧,价格就像断线的珍珠往下滑落,资金一旦入市,转眼间就损失10%还多,越买心里越慌,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时候正是人们最恐慌的时候,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这是心理的较量,最后总有一个坚持不住的人,股市就是这样一个心理较量的过程。 在买进的时候我明显地能感觉到,好像有一股势力强大的卖压在向我压过来,我的经验告诉我,这是对方最疯狂的一击了,只要熬过这一关最后倒下去的肯定不是我。随机会计告诉我:“我们目前帐面亏损已经超过40%了,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吃进?”我心里一颤,40%?我不敢估算这个百分比后面的真实含义,但是我知道这是一个数目巨大的天文数字,我努力地克制自己内心的恐惧,面无表情地说:“继续买进,加大买进的数量,把所有的抛单全部接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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