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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路不归(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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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煤油灯的光亮,我看到苍老的父亲的面孔,我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第十一章 时间过得很快,没怎么感觉到有多少休假的快乐,就已经到了正月的初四,今天是我要回单位的日子,明天就是初五了,股市要开盘。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开盘,为什么不利用过年多休息几天,真是的。 清早起来,我在山下挑了几回水,我们老家吃水还要在山下去挑,这是人老几辈这样生活下来生存方式,父亲也知道我今天要走,默默地一直不做声,这个时候的我总是非常的恨自己,我要是没有念书该多好,我就可以在家了,最起码能和父亲在一起过一个完整的年,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性格里边的那种叛逆精神,根本就不具备让我在这儿长久生存下去的条件,我想即使我没有干到目前的工作,那么我至少也是一个游走四方闯天下的打工仔。 回想这次回家过年的几天,也没有陪父亲一起好好地说话,整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初一和本家的几个弟兄在村里挨家挨户的给人家拜年,这是我们这儿的风俗,也是不能马虎的,要是那个家族的人不到村子里去拜年,往往会被人看作是没有教养的家族。因此,每年的大年初一,以家族为单位,人们成群结队地进行团拜活动,我想这个活动大致上跟那些国家级的团拜是一样的意思吧,主要为的是加强联系。初二是已经远嫁的姐姐姐夫一家人来家里给父亲拜年,姐姐比我大20多岁,来家里以后就忙前忙后,不像别家的女儿来娘家,有很多人伺候,我母亲去世得早,姐姐从小就开始了操持家务的事情。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在我两岁的时候就嫁人了,二姐出嫁的时候我大概也就是8岁,两个姐姐在我童年的回忆最深的就是,我整天盼着姐姐来我们家,这样我就能吃一顿可口的饭菜,平时就是我和父亲做饭,做的饭不怎么样,就是能吃饱而已。衣服都是姐姐每个星期来我们家里一次,给我们洗衣服,那时候条件不好,穿的都是打满补丁的衣裳,常常是衣服破了就眼巴巴地等姐姐来我们家。有一次,我在院子里玩,忽然听到树上有喜鹊叫,我就大声地喊:我姐来了,我姐来了。急急忙忙地跑出院门,果然就看见姐姐带着一提兜在自己家里做好的烧饼,我兴冲冲地接过姐姐手中的烧饼,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彷佛姐姐是一个什么伟人一样,让我自豪。初三无所事事地和村上的童年玩伴无聊地说了一天,一个年就这样匆匆地过去了。下午1点,我终于要离开家了,父亲忍不住地流下眼泪,眼巴巴地看着我说:“你路上要小心,平时吃饭的时候早点吃,晚上不要出去,城里人多汽车也多,你自己要照顾自己。”这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哭着对父亲说:“伯,你不要管我,我现在都是大人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你现在这么大岁数,就不要再干活了。”我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感情,父亲依然眼巴巴地看着我,眼泪不断地在流,嘴巴多多嗦嗦地说不出话,父亲坚持要送我到村口,我没有反对,就和父亲一起在姐姐姐夫的陪同下,向村口走去。后来我知道我走后父亲就这样天天在村口看,天天如此,他明知道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家,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天天在这儿等候。 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2个小时的飞机,我回到了这个繁华喧嚣的都市上海。 第十二章 到了上海,我没有一点兴趣和大家在一起娱乐,心情还是沉浸在和父亲离别的心境之中,就这样匆匆吃了一点让我这个北方人难以下咽的阳春面,就早早地睡了。 早上7点钟,酒店的前台一如既往地打来了叫我起床的电话,有星级酒店的服务可能就在这儿体现吧。 大盘在高开以后一直向上冲去,这种上冲的势头让我一度对自己的决策产生怀疑,整整一个上午我不想说话,我只是想找到说服我继续维持自己决策的依据,我几乎看遍所有我能看到的技术指标,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指标支持我的观点,我百思不得其解,相信自己的决策是没有错,但是我的决策必须有依据才能够站得住脚,否则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自负,在这个市场上很多人失败都是因为自负的缘故,我是不是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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