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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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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我正坐在亚历山大·汉弥尔顿(Alexander Hamilton)的坟墓前面。在那块白色墓碑上,写着如下的墓志铭:“亚历山大·汉弥尔顿,死于一八四年七月十二日,享年四十七岁”而我呢?则是现年三十四岁。 七月十二日正是亚历山大在和艾伦·伯尔(美国前副总统)决斗被射杀的那一天。亚历山大写了一篇批评伯尔贪污腐败的文章,并且声称伯尔不适任纽约州州长的职务,于是伯尔就枪杀了他。亚历山大是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并且是美国金融之父,但是他却在一七九五年因为个人财务问题被迫辞职。我记得在安赫斯特学院读美国通史课程时曾经读过他的文章,并且惊讶如此优秀的人为何会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现在我开始了解优秀的人的确不一定会有好下场了。我站起来,拍拍我的蓝色工作服,然后慢慢向回走,穿过特尼地广场,回到交易场看看梅沙现在价位在哪里。 价格一跳,六又八分之五。 我快步的走到小鸡面前。“小鸡。十月份,六十五元的梅沙买权现在价位在哪儿?”小鸡对我露齿一笑。“新来的小子,它们现在买盘在二又四分之一,卖盘在二又八分之三。” 小鸡。我的老天!小鸡。我的梅沙股价像石头一样地往下坠。我在三块钱买进了十张(总值三千美元),然后又在二又十六分之九美元时买进二十张(总值五、一二五元)。而现在它们的买盘价只有二又四分之一元(总值六、七五美元)。光就未实现损益来看,我已经亏损了一、三七五美元,我在几个小时内就输掉了十七%的资金。我已经再也无法承受了。我得好好想一想。我得回家去冷静一下。 第二天,十四号星期二,我觉得好多了。奥黛莉让我平静了下来。她说我是她所认识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一个,既然我已经拟定了计划,那么就该按照计划行事,耐心等待。我已经深入研究了技术图,并且计算了所有的技术指标,而且梅沙目前看起来仍然很好,真的很好。就像佐尔纳说的,只不过是市场还没有看出它的好处罢了。 当我走到特尼地广场时,太阳正闪闪发光。在写着“会员专用”门后的警卫也叫出我的名字来。当乔伊·迪把我的蓝色工作服递给我时,我那枚上面写着“马丁·舒华兹公司,九四五号”字样的徽章已经挂在上面了。我记起要换上绉纹橡胶底鞋,并且问贝尔·史腾的职员拿我的部位日报表。我替自己拿了一杯茶,放一片柠檬在里面来保护我的嗓子,然后走进交易场里。我以轻松的脚步在场内四处走动,这都要感谢那双绉纹橡胶底鞋。我检查了一下报价荧幕和上面的道琼即时新闻。开盘钟声响起。梅沙以六又二分之一的价位开出。好吧,好吧,不要慌。这一定就是底部了。奥黛莉说的对,我得要有耐心。 我向我的朋友海斯,诺尔(Hayes Noel)挥手打招呼。海斯是一个南方人,一个从纳许维尔(Nashville)来的金发男孩,他操着一口浓浓的南方乡音,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海斯拥有大学学历,并且在一九七年就已经在交场内工作了。我在决定买下交易所会员席位之前,就是海斯先带我到交易场内来参观,看看这里是如何运作的。 我和杰瑞·莫尔敦(Jerry Muldoon)点了点头,他也是一位老前辈。杰瑞曾经在一九七三年和七四年间因为市场交易太清淡而在交易之外兼差赚外快——用卡车载运蔬菜到各处贩卖。在他的左边是唐尼·吉(Donnie Gee),他是操作德士古(Texaco)石油公司股票选择权的作价者。在他的身后,则是亚伦·亚伯邦(Allen Applebaum)和艾迪·史腾(Eddie Stern)。他们两个人是交易所里穿着最讲究的人。亚伦是一个身材瘦长、看起来像惠比特犬(Whippet)的家伙,他总是穿着浆过的衬衫。而艾迪呢,他的父亲在纽约证交所也拥有会员席位,而他总是穿着自己的西装而不穿蓝色工作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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