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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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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到钱了吗?”比利问我。 我拿出那叠钞票给他看,我们随后跳上一部计程车。我丢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给司机,告诉他:“水道赛马场,请开怏点!” 我们赶到赛马场时,第三场比赛正好才刚刚结束。我借给瑞奇和比利三百美元,然后自己下注八百美元在“我的旋律”身上。当时它的赌盘开出来是七比二,而那场比赛是我所看过最棒的一场。“我的旋律”以二·五个马身的距离赢得了比赛,在比赛的过程中我们不停地大声喊叫、尖叫,互相拍着彼此的背,上下跳跃个不停。我赢了二千八百美元。这是我第一次靠内线消息而获利,这种感觉让我更觉得这笔钱赢的滋味格外甜美。 瑞奇和比利还要留下来接着下注别场比赛,而我还得赶回办公室去。我拿出一个二五美分的硬币,漫步走向地铁站。我看到赛马场外的车道上停满了一排排大型礼车,心里想,“慢着,你这个混球!你刚刚才赢了二千八百美元。口袋里放了超过四千一百美元的现金,还去搭什么鬼地铁啊?”我花了四十美元,为自己雇了一辆礼车,然后愉愉快快、风风光光地坐车回到办公室。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赢过在事前就知道未来会如何发展,除非这个事情后来并没有如预期发生。 在一九七二年,我发现了纳绍(Nassau)群岛当中的天堂岛(Paradise Island)。你从纽约只需要飞二个半钟头,再付个几块钱过桥费就可以到达那里。那个地方简直就是水道赛马场、笛翁和拉斯维加斯的混合体。那里有相当多的绿荫和流水,也有很多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欧洲人,与很多好玩的活动。但是天堂岛不像拉斯维加斯那样,那里是许多成双成对的人去玩的地方,而非单身汉的天堂。由于我从来都没办法和任何一个看起来像样的异性约会,所以在我没结婚前,去天堂岛玩的次数就远低于拉斯维加斯。 天堂岛蜜月旅行 后来我认识了奥黛莉。当我们在讨论去哪里度蜜月时,我心中除了天堂岛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一九七八年三月二十六日,我们在纽约度过新婚之夜,第二天一大早就搭上前往纳绍的班机。我在劳斯饭店订了一间面海的蜜月套房。我们在中午时住进饭店,当奥黛莉打开行李时,我已经抓起电话开始和我在贝尔·史腾的营业员连上了线。我连在度蜜月时都不忘记要继续赚钱。 那里的赌场在下午一点开始营业,所以在十二点五十五分时我结束了电话,然后欢呼一声:“奥黛莉,该是我们找点乐子的时候了!” “我马上就出来,巴奇。”她以性感的语调从浴室回应。 我看了看我的手表,“好吧!快点吧!甜心。我现在可正在兴头上呢!” 浴室的门打开了,奥黛莉穿着一件薄纱睡衣站在门口,左手拿着一瓶香槟,右手拿着一盒草莓巧克力。“嘿,你在干什么?”我说:“你干嘛穿成这个样子?赌场在一点整就开始营业了。我们会来不及去好好玩几把的。” 奥黛莉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是转身走回浴室里,放下那盒草莓和香槟,把门锁起来。她想像中那个罗曼蒂克的天堂岛蜜月之旅刚刚被我给搞坏了。她现在才发觉,她所嫁的那个浑球心里所谓的享乐,只不过是想跑去赌场赢钱而已。 把你的优先顺序弄清楚! 我已经不再常去玩牌、赌马或跑去赌场厮混了。当奥黛莉和我在七八年的夏天设定了我的“计划”之后,我把我的赌场转移到股票、选择权,以及史坦普指数期货市场上。但是我并没有忘记我在艾迪·柯汉家的地下室、水道赛马场、欣斯岱尔、欧洲、拉斯维加斯、阿瓜维特餐厅,以及天堂岛那里所学到的人生课程。愈来愈多崭新的金融工具在这场金钱游戏中出现,操作行为也渐渐地从交易场中转移到电脑系统里,愈来愈多的操盘手在像哈佛大学、宾大华顿商学院(Wharton)、巴黎索尔邦(Sorbonne)大学,以及伦敦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学习他们的课程。学历固然重要,但是全世界所有名校的学位在交易场开盘钟声响起时都嫌不足。我从许多前来找我寻求建议的年轻人身上看出这一点。除非他们在内心深处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否则他们没有办法遵守操作纪律,没有办法在关键时刻扣下板机,也没有办法成为真正的市场赢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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