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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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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沙伯林纳海外基金募集资金可就非凭我一己之力可以办到的事了。我曾经到过欧洲几次,但是对那些国际型的大投资客可一个也不认识。一般而言,美国的资金经理人找寻国际投资者的方法,都是经由一些具有国际上良好关系的掮客来进行,并经由这些掮来将资金操盘手引介给那些国际投资人。这个方式所面对的问题是可能有些掮客会要求巨额的佣金,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决定一试。有一个添惠公司(Dean Witter)来的家伙是第一个和我接触的人。他宣称他有一些“了不得”的国外联系管道。我可不打算把我获利的二五%给他或其他任何一个和他一样的寄生虫。所以我在外头放话说我最多只愿意依客户的多寡支付佣金。只要他们帮我介绍客户,我就付他们定额的佣金,这就是我的条件。 有两家经纪公司接受了我的条件。奇德(Kidder)公司的保罗·桑德斯(Paul Sounders)和琵芭迪(Peabody)公司的凯文·布兰特(Kevin Brant)和我接上了头。他们都是经营资金募集业务的公司。他们有一个名叫拉柯许·巴加瓦(Rakesh Bhargava)的印度籍同事,而且这个印度人和印度、巴基斯坦的许多富豪有很好的关系。我一直认为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是很难缠的敌人,但很显然地当我可以从中得到赚钱的机会时,那又有什么关系?凯文和保罗请拉柯许于十月中旬在伦敦安排几个会议。我同意这个安排,所以凯文和保罗就为我排定了伦敦这一系列会议的时程。 我一直都期待着这趟旅程。我非常喜欢伦敦。记得六七年那次暑假中在伦敦的日子,以及当年想像着能到伦敦经济学院拿一个经济学硕士的梦想。我还记得当年从旧克伦威尔路我那个位于四楼的租处搭地下铁到骑士桥的景象。我曾经走进当地的赌场,期望有一天能够在赌桌上大捞一票,曾经搭乘火车到爱普森去看那头小马,曾经搭乘双层巴士到哈洛德百货公司去,并且期待哪一天能有机会再回到那里去大肆采购,曾经经过丽池饭店、康诺特饭店、伯克莱饭店以及克莱丽奇饭店,梦想着哪一天能够住在这些全英国最金碧辉煌的旅馆,并且从一部劳斯莱斯轿车中走出来,由打着领结、穿着红色短礼服外套及闪亮黑皮鞋的门僮为我开门。克莱丽奇饭店是我这次行程最想住的饭店,所以我打电话给艾尔和克利夫。由于他们和全世界的艺品商都有良好的关系,所以他们在全球各大饭店都非常受欢迎,而他们也透过关系帮我弄到了一个房间。 在十月十三日,星期五的早晨,我轧平了所有的部位,在司机来接我去机场前无聊地看着报价荧幕解闷,当时市场正在重挫当中。那一阵子市场中的话题是聊合航空的融资收购案(Leverage-Buy-Out,LBO),在这个融资收购案中聊合航空的每股叫价是三百美元,但是突然间融资者缩手使得这笔交易顿时化为泡影。这个案子正是垃圾债券风光年代的产物。市场的反应告诉我们该是为八年代的过度扩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马上觉得这笔融资收购案的失败是一个重要的讯号,显示一个操盘手在十年当中都难得碰上几回的赚大钱良机将要来临。而我就坐在这里,完全准备好随时采取必要的行动。我所有的部位都已经轧平,就好像是坐在一堆现金上面似的。我打电话给凯文和保罗。“取消这次的行程。”我说:“在这种市场状况下我哪儿都不想去。” 他们完全了解我的状况。一些个人的紧急状况诸如死亡、结婚或是生病,对一个操操盘手来说都不是用来取消会议的理由,但是为了赚钱而取消和客户的约会是绝对应该被接受。他们打电话给拉柯许,告诉他把我的会议行程延到下个礼拜举行。拉柯许说没有问题,为了一个对我有利的市场状况而取消和客户的会议只会加强我的名声。我就是那个拥有点石成金术(Midas Touch)的家伙,我也是华尔街的优胜者,一名冠军操盘手。 我看到市场重挫了一整天,到了下午略晚时,道琼工业指数已经下跌了一九点。每一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同样的状况又来了!”大家都相信市场将会出现像八七年一样的崩盘局面。好极了!我很清楚该怎么做。在八七年的股市崩盘当中,投资人因为认为股市的泡沫已经破碎,所以抢进债券市场,把公债的价格拉高。换言之,投资人会把资金从股票市场拉出来,转而投入固定收益资产的证券。债券期货市场在下午三点收盘,所以在二点五十八分时我开始买进债券。股票市场到四点才收盘,而当股市继绩下挫的当口,债券价格是一飞冲天。我很快地在俩券期货的第二交易时段(直到下午四点十五分)结束前轧平所有的俩券期货部位。我赚了七万美元。这天的成果还算不错,但我很确定最好的状况还没出现。这不认为市场后势会像一九八七年那样的走法,因为利率比当时要来得低,股市的本益比也比八七年时低得多。我正打算要建立多头部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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