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然,对……,告诉他们给我个电话,如果他们能把红海分开的话。”好一个诺姆·查德,谢谢他办了这个比赛!这真是长久以来对我的自尊心最棒的抚慰。
这项比赛变得愈来愈受欢迎,以至于查德开始每个月在著名的财务金融期刊上刊登广告报导比赛现况。这个作法吸引了更多人的兴趣并创下知名度,特别是我和法兰基开始为冠军头衔而激战的事为人所知后。我们的成绩非常接近,艰苦缠斗了几乎有三个月的时间。在每个月的广告刊出后,法兰基和我就会更加努力以赴。直到五月中旬,法兰基打电话给我。在这之前我们从来都没有交谈过。“马提,”他说,“我受够了,我向你投降。我一定得去度个假才行。”
想想,这回我可赢了!我跟奥黛莉说:“我们去庆祝吧!如果法兰基现在要去度假的话。我们也可以休息一阵子,度个假了。”但当我们回来的时候,才发觉法兰基·乔用卑劣的手法从背后偷袭我。他在这段期间内一直继续交易,而在只剩下一天比赛就截止的状况下,他领先了我一个百分点。一%?这看来令人不敢相信,但已经够让他拿来大肆宣传了。我又再度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我打电话给查德,“我正式宣战!”我说。而诺姆则高兴得不得了。他马上打电话给华尔街日报,告诉他们我和法兰基之间的缠斗已经演变成私人恩怨了。
在最后一个比赛日中,我倾巢而出,全力反击。直到四点十五分收盘为止,我不停地放空史坦普指数期货。当收盘钟声响起时,我已经以三四%的差距击败了法兰基。经过四个月的交易我将原先账户里四十八万二千美元的起始资金增值为一百二十万美元,总报酬率二五四九%。法兰基则将他原来五千美元的资金增值了二五一五%。一九八四年六月七日,华尔街日报在它的一篇报导中以下面这句话作结语:“查德先生计划在八月一日开始下一轮竞赛。法兰基先生,这位四十二岁的职业操盘手表示他可能不会再参赛了,他表示‘我的内心已经像一个八十六岁的人一样苍老了。’但是舒华兹先生将再度试图卫冕,他说:‘我将会击败所有人!’”
我的确办到了!我在下轮的比赛中以期货项目四四三七%的报酬率击败了二百六十二名参赛者。法兰基并没有参加那次的比赛,并且在不久后因为心脏病而过世。从事交易是一件充满压力的工作,尤其当你知道每个人都正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时更是如此。看来法兰基所说他内心已经像八十六岁那般苍老的话是所言不虚。不管在任何时候,每个操盘手都有相同的感受。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发觉查德不只是利用举办比赛的机会跟在别人后面建立部位图利,且经由举办这个全美交易竞赛,他很快在全国人面前建立了一个形象,俨然成为研究成功操盘手的专家。拥有这个名声至少可以帮他带来三大好处:第一,他可以藉着替投资人媒介资金操盘手而收取高额费用。第二,他成立了自己的基金,并且招揽参赛的年轻操盘手帮他操作募得的资金。第三,他发行了一份名为《顶尖操盘手汇报》的市场行情分析刊物。但我一点也不在意他干了什么。因为藉着这项比赛所建立的名声,我在一九八九年也成立了自己的基金。当我开始操作投资大众的资金后就放弃了我的冠军腰带,因为操作OPM(Other People′s Money,别人的资金)基金对我来说已经足以提供我所需要的激励了。然后在一九九二年,我经历了一场重建人生价值观和找寻人生方向的过程。我打电话给诺姆,告诉他我将像所有伟大的拳手一样重新回到摆台上,准备赢回我的冠军头衔。我从半退休状态重出江湖的决定,不论对交易竞赛的主办单位或是我个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约翰·李休在《贝伦周刊》上宣布了我重回战场的消息,在他报导这件事的专文结尾他写道:“在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和马丁闲谈并观察他的交易状况后,实在令人无可置疑地推崇这个曾经被大家称为史坦普期指交易场内的巴比·费雪(Bobby Fisher)的人依然是这方面的一代宗师。只要把这位伟大操盘手锁在一个房间里,给他几支电话,几个报价荧幕,和少量的现金,然后在一天之内(通常不需要那么久),舒华兹仍将以傲视群伦的表现登上顶峰。”